天空中亮起一颗闪耀的星星,我知道它是在指引着我前进的道路。
灰蒙蒙的天际唯一地曙光照在我脸上,像拍电影一样给我来了一张特写。
只不过现在我的姿势实在有些不雅,泥为肌、土为骨!
满脸的黑灰,跟从泥巴窑子里钻出来一样。
多好的一个秀智商机会呀,我没有好好地珍惜,现在想来我当时就因该淡定地爬上大时钟上面,然后沧桑地感叹一下我大天朝的豆腐渣工程怎么会如此之大!
可是当时我已经傻眼了!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被吓成这熊样子,现在想想都觉得丢脸。
奈何我当时年少轻狂不懂事,压根就不知道时刻保持完美形象。
我家所居住的县城不大,跟中关村比差到没边了,简直就是非洲难民营与欧洲繁华区的差距。
县城别说是有什么出名的建筑物作为景点标志,也不知道我学校的那个镶嵌在楼上的超大显示屏算不算,但值得肯定的是县城里就连超过十层楼高的公寓楼都没几栋。
所以我学校的那栋校长楼在咱们县城里名声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当然是负面名声。
那震耳欲聋的爆炸灌入耳朵里,差点没震碎我的耳膜。
我手上的玩具枪传来一股骇人的力道,把我掀翻在地,演绎了双脚朝天。
握着玩具枪的那只手剧痛无比,哆哆嗦嗦不停地发抖,臂膀处传来的强烈震动感让我骨骼有种要断裂的冲动,玩具枪几乎脱手而出。
路面上满是灰尘,染了我一身,我身上穿的夹克衫本来就不是什么新货,这么一搞,让夹克衫更脏。
当我捂着耳朵一脸痛苦地从地上爬起来后,目光完全呆滞下来,喉咙不自然地滚动一下。
这尼玛什么情况!
七八层高的校长楼被不知名的力量下夷为平地,一丁点遗留的痕迹都没有,安静的世界只剩下火光燃烧时发出的声音。
我看了看突兀少了一大块地盘的学校,又看了看手上枪口冒着青烟的玩具枪,见了鬼一样把它甩的远远地。
我真傻...真的...比祥林嫂还傻。
我就算再迟钝也能意识到这玩意是真家伙了!
不过这玩具枪究竟是哪个怪人科学家蜀黍开发出来的新式战争兵器!?
为何会流落的民间!难不成是什么军事基地被攻陷?
麻麻...这个世界太可怕了!我还是回我的火星吧。
我的视线不断地再那把真家伙和夷为平地的校长楼来回转移,突然回过神来意识到一件可怕的事情。
那个...校长楼灯虽然没开,但是里面一定有人吧!
我杀人了...
绝对的!
震撼震撼!
我脑袋里嗡嗡响,满脑子都是校长楼爆炸时的景象,选择性地遗忘了‘周六校长楼不对包括校长在内的任何人开放’这事实。
我给自己坐实了‘杀人’外带破坏公共财产的罪名。
那个时候我就一个念头,这已经不是违法了,而是犯罪,一定会判死刑的,说不定临死之前总是以鸡蛋头示人的法官先生还给我安排个‘暴恐分子’的名头。
我还年轻,还要沐浴在阳光下,享受光合作用的**!
我不要死啊!
刺耳的警报声这个时候好死不死地响了起来,让我脆弱地内心受到了更深层次的打击。
我美好的人生就要这被终结了么?
我脑子里蹦出我被警察抓住后关在牢房里情景,他们会用绳子以**里姿势把我绑在铁柱上,然后扒光我的衣服淫笑着,用各种皮鞭棍子调♂教,还有花式H的画面。
如果我被警察抓到,绝对是牢里各种黑暗Play,这回连老爹都不救不了我了!
我一定会受到那样残酷的待遇,理性与感性的徘徊,无法被拒绝,因为我的黄漫画里都画着的美、少女关入牢房后都会受到这样的待遇啊!
我知道自己一没她们漂亮,二没她们性感!
但是我也是有还有优秀的地方啊!
比如我这身上常年打架练出来的二两肌肉很有弹性...
听说牢里有很多犯人就喜欢我这样的青少年,他们就喜欢看着弱者尖叫,享受着弱者的哀嚎,然后用内个♂,把别人内个♀!
这不仅仅是因为青少年手感够好,更是因为青少年的脸上一直挂着对未来充满梦想与希望的阳光笑容,如果把这种笑容连同着梦想一起玩坏,犯人们会很有成就感!
我不由自主往最坏的一方面来想,我意识到自杀好像成为了保护尊严的唯一选项。
‘自杀’这俩字眼徘徊在我的心脏,它不断地给我洗脑。
让我坚信着只要自杀,就不会出现我被关到大牢那群犯人想要肛我不成反被我揍一顿的情景。
手动能力比脑袋快,这是我一大优点。
自杀!绝对要自杀!为了尊严!
因此,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手上多了一块石头。
石头很尖,我相信只要使出吃奶的力气,再打在关键部位,绝对能致人于死地。
新闻上报道的马路杀手,有很多老人都是因为摔倒石头上,磕破了脑袋后死不瞑目。
我力气虽然不敢自比那些老人们一百多斤的身体都化为冲击力能够爆了脑袋,但是绝对能够让自己一发销魂!
我鼓足了勇气拿着石头不断对自己的脑袋比划,想要给自己来个痛快地,但是忽然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万一石头不给力碎了,或者我的力度不够大,侥幸没死掉那该咋办?
先不说砸破脑组织送到医院使用小护士的至尊VIP会员卡好丢脸,看医生可是要花钱啊,
我大天朝的医院别的不行,但是打点滴的功夫与榨干患者家属血汗钱的本事可是实打实厉害!
假如我一石子下去没死,可是嗑到脑门上至少也落个特级伤残!
特级伤残这么严重的伤势十有八九是植物人了,下半辈子都躺在床上挂着生理盐水的节奏!
问题是挂生理盐水我都挂不起!
我的资金来源被老爹管地死死地,以至于穷的口袋里抠不出一毛钱,因为我家境一般,况且身为一个正直有爱的青年不应该有那么多钱,钱这东西可是万恶根源,我有义务消灭它。
而且一瓶里面不知道从哪灌得农夫山泉就要几百块,还不如直接死了畅快!
况且受了那么大的痛苦还没死掉,明明就身处花花世界却不能享受乐子是不是有点吃亏...
如果躺在病床上,每天都看不到世界,不仅仅无法享受到花花社会的繁华,而且还一天到晚倒灌几百块的农夫山泉,当我二愣子啊!
我大天朝不知道有多少人因为绝症的昂贵医疗费而妻离子散,向我这么孝顺的人可不想我老爹以后天天穿个麻衣以泪洗面。
那得多惨!
这种方法不够妥当,不够致命,存在活着的隐患,放弃!
悟透这一切的我,瞬间就丢了石子。
可怜的石子失去了利用价值,顺着地面吧嗒几下后滚到下水道里,与污水为伍,再也没机会从见天日。
没了石子我开始寻找其他的自杀工具。
我在墙角发现一卷捆水泥袋子的绳子。
好大,好粗!
用来上吊一定好用!
可惜听说上吊是世界上最痛苦的死法之一,上吊又称之为绞刑,意思为绞住了之后再也无法逃脱。
因为绳子绑在喉咙后,在上吊者体重作用下完全勒住脖子,上吊者越是挣扎,绳子就越紧。
血肉与喉管挤压长时间挤压在一起,会让上吊者面色青紫,满满的窒息感由轻到重,会让人非常难受。
我这人什么都不怕,唯独怕死和怕疼。
既然死已经是在所难免,那自然是要换个痛快点死亡方式,否者不是亏大发了!
而且上吊是需要足够时间的,万一警察来了把我救下来,那岂不是坐实了畏罪自杀这个称呼。
到头还还不是要进局子里,享受各种黑暗Play!?
我才不要这样!
所以绳子什么的,我只看了一眼就踢开。
不过跳楼也不错啊,只要在五楼以上跳下去以头着地的姿势做自由落体运动,瞬间就能压断脊髓,让头缩进腹腔里直至火葬场。
死的简直不要太干脆。
但是,从那么高摔下来,那肠子内脏会不会血溅五步,想想有点难看啊,不符合我的审美观。
跳楼果然是个不好选项,我又放弃了跳楼。
既然如此,又干净又利落的方法已经出来了。
那就引颈自戮吧,不过超市里的刀子不够锋利,不一定能够戳的死,最多戳个大动脉像喷泉一样出血。要不去医院抢手术刀?可是医院的距离又有点远,一来一回有够耽误的。
买汽油自焚呢?用生命燃烧出耀眼的光辉,来证明汽油一点就燃也不错啊,但是我没钱人家不卖!
服毒,见效慢,而且医院能够洗胃...
憋气?扯淡吧...
.......
我连续找了好几个其余死法,发觉都有很多缺点。
有的死法要么是太痛苦,要么就是不够华丽,都不能证明我**的本格!
我犹豫了一下,捡起了地上躺着不动的那把枪。
陌生而熟悉的冰凉触感抽取着我手心的温度,枪口冒起的青烟还没有散去,被夷为平地的校长楼证明这看起来跟玩具枪没多大区别的东西,究竟是多么可怕的大杀器!
什么恐怖分子都是假的,我大天朝的治安这么好,这么会有那种组织!?
我知道那门卫室约么着也是我拿着这枪打坍塌的!
这把枪如果还能够呈现那种恐怖的火力,一定能够实现我华丽的死法。
就决定是它了!
我深深滴吸了一口气,调转玩具枪的枪头,把枪口对着自己脑袋。
哦不...我再也不叫这玩意玩具枪了!
我要叫它RPG导弹!
黑黝黝地导弹对着我的脑袋,冷汗不要钱的顺着脸颊流淌而下,转眼就汇成一滩溪流,我的手指在不停地发抖。
我真的好想多活一会,哪怕只有一秒钟!
可是生活就像**,当我听到警车特有的鸣笛声之后就明白该来的还是要来,不管怎么去拖延都没有作用。
我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即将断裂的思维不断回放着这一生。
我最终选择扣动了扳机,仅仅是为了不连累我老爹和老娘。
同时我也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悟出了一个道理——
——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是一发RPG解决不了的,如果一发不够,那就再来一发!
“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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